2018年5月27日 星期日

[摘要]《An Engine, Not a Camera》金融模型作為推動世界的引擎,第一章


An Engine, Not a CameraHow Financial Models Shape Markets
Performing Theory?
Donald MacKenzie
  
  Leo Melamed是芝加哥商業交易所(Merc)的CEO,但是卻在某一天遇上了金融危機(p.4);本書的核心問題是,當代金融市場理論模型的出現,到底如何改變了市場的運行?如果有的話,那要怎麼證明市場是因為受到模型的影響而改變?
  由於金融理論模型的出現,經濟學得以在90年代後走向主流,模型(Models)有非常多種,本書專注的模型是被簡化過的數學模型,隨著電腦的發明,人們更能輕鬆地使用電腦來計算與回測複雜的公式,也由於可回測的性質,因此,金融模型增加了它的可靠性(p.7),自二次大戰之後,古典經濟學開始流行,經濟學家預設了一個理性、完美、平衡的抽象世界,例如,1951年某個經濟期刊只有2%的方程式,但是到了1978增加到了44%
  經濟學數字化(公式化)是必然的,由於戰爭導致大規模失業,凱因斯學派建議政府將施政重心放在市場(干預市場、供給需求),但是Milton Friedman認為當通貨膨脹率一直上升時,凱因斯學派的調節理論是搖搖欲墜的,導致經濟學分支當中的「理性預期」學派越來越受重視,在模型當中,行動者會預期某些事情的發生,導致政府干預市場的效果下降;當時的金融理論並沒有成為經濟學的主流,因為並沒有證據證明金融理論和總體經濟有正相關,Milton Friedman甚至質疑了金融理論的合理性,然而金融理論學派並沒有退縮,「理性預期」理論演變成了「效率市場」理論。
  金融經濟學家制定了系統性、精確、簡化的方程式模型,這些模型的計算並不困難,只需要大量的數據,因此,批判者經常攻擊模型過於簡化,同時也批評了模型的一些「假設」,例如,股票以市價成交並不會影響價格,並且沒有交易成本,自由的放空股票,貸款是沒有風險的;而金融經濟學家也做了一些回應,Friedman提出了兩種類型的經濟學,Positive Economicsnormative economics,他認為Positive Economics和物理學一樣是一種客觀的科學,並且認為「factual evidence can never ‘prove’ a hypothesis; it can only fail to disprove it」。
  如果說沒有任何一個模型有能力預測現實世界的現象,那麼模型有什麼用處呢?然而金融經濟學家並沒有拋棄模型,Friedman開始認為模型並不是忠實紀錄現實世界的照相機,而是推動世界的引擎了,從認識論的角度來看,批評模型的假設是「不正確的」這件事是無效的。
  Callon認為經濟學家無法打開「Social」的黑盒子,許多社會元素無法被理性的計算,因此必須將焦點轉向市場的基礎設施,例如期貨市場的建置過程,與合約的標準化,Callon也認為經濟學也是基礎設施的一種。
  經濟學並不是一種客觀外部描述的學科,而是具有哲學家Austin提出的「展演性」,話語不只是描述性的,同時還具有改變世界的功能。

  我們很難比較某樣東西有受到經濟學影響與沒有經濟學的差別,但是「展演性」存在,就代表有造成「差異」(make a difference),第一層generic  performativity代表經濟學採用,第二層effective performativity代表模型開始造成影響,第三層Barnesian performativity代表模型研究的對象反對來主動適應模型,並且更適合模型(feedback loops),當發展出模型以外的經濟過程或者偏離模型的預期則稱之為counterperformativity
  MacKenzie提出了三種說明展演性和自我實現(否定)預言的差異在哪,第一,展演有某種將經濟學視為基礎設施的概念,第二,預言牽扯到了信仰的概念,不過展演性沒有,例如,儘管你不相信某個模型,還是有可能受到該模型的影響,第三,預言有「病理學」的特徵,意即某個錯誤的概念會被傳播,但是展演性的概念裡,任何公式都沒有辦法成為「權威」讓所有人都接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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